火车站人来人往,各种肤色各种语言,有人悠闲自在,也有人步履匆忙。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陆薄言好戏,等着记录下他受辱的瞬间。而她,只想保护陆薄言。
能让陆薄言中止会议、放下上亿的合作说走就走的人,绝不是无理取闹就能办到的。 这份录音是很关键的证物录音里的内容证明了许佑宁的父母是陈庆彪有计划的谋杀的。
她几乎是冲向陆薄言的:“怎么回事?” 无言中,列车出发,沿途的风景称不上美轮美奂,但对苏简安来说足够新鲜,她靠在陆薄言的肩上,偶尔和陆薄言说说话,偶尔看看风景,累了就抱着他休息,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想过,但安排卧底从最根本摧毁对方,再烧杀抢掠,这是康瑞城一贯的路数。”穆司爵的眸底掠过一抹寒冷,“所以,他一定在我这里安排了卧底。” 苏简安刚想回办公室,就看见江少恺匆匆忙忙的赶来,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有工作啊。”
洛小夕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窗口看病房内的父母。 苏简安从门缝里看着陆薄言,看见了他眼里巨大的痛苦和绝望。
“那好。”苏亦承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 “有吗?”苏简安毫无印象,但是对陆薄言的了解告诉她,陆薄言不会记错任何事。
没多久,苏亦承带着田医生回来给苏简安检查了一下,结果是没什么大碍,下午和晚上情况还是这么好的话,明天一早苏简安就可以出院。 “坐吧。”秦魏的声音将洛小夕拉回现实,“人多,要等一等才能轮到我们。”
接通电话,陆薄言带着醉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回到办公室,她朝着江少恺笑了笑:“我没事。”
“……”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也许。”
苏亦承还能通宵加班。 来不及换鞋,一推开门洛小夕就直接冲进去了,整个人却愣在了玄关的转角处。
“我知道。”苏亦承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跟我妹妹开口。” 其实许佑宁今年才23岁,并不算大。
转而一想,有什么好怕的?那是她的工作,她工作也有错吗? 她心存侥幸的希望这是康瑞城伪造来吓她的,可理智又告诉她,康瑞城没有这么无聊。
秦魏耸耸肩,“你以后就知道了。” 苏简安迟迟没有接。
对了,该整理一下她的东西,否则到了闹起来的时候,等她收拾好东西,陆薄言已经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了。 “……”苏简安不知道该扑上去咬他还是感谢他。
苏简安猜到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了,但拿出来看见“离婚协议书”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的颤了一下。 苏简安目送着陆薄言的车子驶离,若有所思上次在公司陆薄言发现她,还能解释为距离不远。但这次,从大门口到房间,少说也有近百米,陆薄言又是怎么发现她的?
苏简安彻底愣了,怎么会是谭梦? 晚上举行庆功酒会,洛小夕脱下古板的套装穿上长裙,化上精致的妆容,还是以前那个人,只是举手投足见多了一股稳重。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苏亦承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他下班后要和朋友去打球,晚上也许就住在山顶的会所了,问苏简安一个人在家行不行,不行的话就叫保姆在家里住一个晚上陪着她。 他匆忙走过来,打开床头的台灯:“怎么了?”
他笑了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和我在一起,是冒险?” 他的声音那样轻,轻易就飘散在夜风里,却也一笔一划的刻进了苏简安的心里,带着温度,温暖了她整颗心脏。
“放心啦。”苏简安咬了一口苹果,“我知道。” 根据指示标,陆薄言很快把苏简安带出了火车站,很快有人迎上来:“陆先生,陆太太,中午好。我是酒店派来接你们的司机。”